顧易問也才十九歲，面對未成年比她高還能打能抗的皮文歆，頗有幾分人比人得扔的感慨。

皮文歆看了她一會兒，過了一會兒開始皺眉。

“怎麽了？”顧易問感覺心裏毛毛的，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
“你家最近是不是鬧鬼啊？”陰氣挺重，最近水逆應該挺厲害的。皮文歆隨口問道。
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顧易問一驚，連忙問道，“你有辦法？你是道士嗎？”

“我不是……”皮文歆剛想否認，突然想起未成年時候被送到當時的三清道士那裏做徒弟，算起來說是道士，好像真的沒毛病。但她的真的不想承認那個不靠譜漫天跑路的道士是她師父，於是她不甘不願道，“算是吧。”

“那你有沒有辦法？我家最近不知道為什麽，一直漏水，修好了還是漏，找了好多修水管的。我爸都修了好幾次，可問題是水管沒問題啊。”顧易問連忙追問道，“除了這個，也沒其他問題，就最近大家都在做噩夢，尤其是我爸媽兩個，整晚整晚的睡不著，頭發一抓一大把的掉，睡賓館都不行。可要說鬧鬼，也不像啊，我們家連狗都不叫的。”

“應該吧。”看著只問了一路就兜了一大堆的顧易問，皮文歆張張嘴，也不知道說什麽。其實她真沒學多少道家本事。那會兒是神獸末代，人類初起。神獸生性順應天道，但求生是本性。所以皮文歆送去道家，是為了留一線生機。這生機有沒有留住，皮文歆還真不知道。

顧易問噎了下，“你不是道家的嗎？”

“沒看我哪懂啊？”皮文歆理直氣壯道，她是動手實戰派。

顧易問一時不知道她到底是隨口說的還是糊弄人，但想到那照片中的英姿，咬咬牙道：“我爸媽現在都不在家，我帶你回去，我們家就在旁邊的學區房。”

“行。”皮文歆爽快應道。

她這麽一應，顧易問竟真的帶著剛認識不超過一小時的皮文歆回家了。

她家果然進，不到十分鐘就到了，兩人相伴進了電梯，皮文歆看著電梯安靜了下，問道：“你爸媽是不是挺能吃，力氣挺大，長的還挺年輕的？”
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顧易問驚訝了，繼而又連忙問道，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麽？”

“等我確認了再說。”皮文歆沒有在開口，如果是她所想的……她情願自己剛才沒有嘴賤問人。

跟著顧易問到了她家，等打開她門，皮文歆毫不猶豫的抓住顧易問往後退，掌心一翻，翻出了不負責任的師父給她的一枚不知道放多久的銅板。

養了千年的銅板上面有種濃到近乎於液體的靈氣，哪怕顧易問什麽都不知道，也能看到銅板上面有一股白色的氣體沖了出來。原本感覺房間有一股晦澀之氣，仿佛古墓一樣的感覺，瞬間被掃蕩一空。

“你好厲害啊！”顧易問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皮文歆，驚喜道。

“這幅畫買多久了？”皮文歆沒有說話，直接進去了，一擡頭，便看到沙發上掛著一幅山水畫。在船帆中的小童跟在老翁身邊，仿佛笑得格外開心。

“不知道，我在的時候就……”顧易問也跟著她視線看去，剛開口，就見那小童眨了眨眼睛，連忙後退了好幾步，驚慌中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哭音，“他，他，他眨眼睛了，他真的眨眼睛了。”

“休要嚇人！”皮文歆嘆口氣，無奈道。

小童聳聳肩膀，低頭看向老翁。

“他，這到底什麽玩意兒？”顧易問幾乎都要哭了，全靠皮文歆在這兒強撐著。

“物靈。”皮文歆簡單道。

見她解釋了，顧易問放松了幾分，略帶好奇道，“物靈是什麽？”

“物靈，一般是主人心血所做。會比較親近半妖。”

“等等，半妖？”顧易問抓到了關鍵詞，連忙問道，“半妖，是我父母嗎？”

“是啊，半妖。在上古時期，半妖很難生存，因為雙方天賦很有可能都被取消，大部分只會繼承一方天賦就不是半妖了。物靈，說白了依附半妖才能成為物靈。”就像皮文歆曾經的那個朋友，同時繼承兩方天賦，不分上下反而讓他成為了一個廢人。

“可是，不對啊，我爺爺奶奶，外公外婆都是普通人啊，那我是不是半妖，有沒有什麽天賦啊？”說到最後，顧易問反而興奮起來了。

“你，普通人。半妖只能傳承一代，更何況現在妖族沒落，已經沒什麽天賦可以影響半妖了。哦，對了，如果你有特別能吃的朋友，可能她就是半妖。”皮文歆最後一句話，幾乎是意有所指。

然而心大的顧易問沒發現我，反而皺眉問道：“我爺爺奶奶，外公外婆，都有妖怪？”這也，太酷了吧？他們一貫最疼顧易問，看起來和藹可親，潛藏在人類社會的妖怪，這也太蘇了吧？

“這玩意兒我帶走了，雖然它並沒有惡意，但現在半妖承受不住它。”皮文歆看到她眼睛裏的興奮，搖頭，伸手一抓，那一幅畫自動卷起來飛向她的手裏。

“真的帶走了？”真到這時候，顧易問反而有點不舍得。

“恩。”皮文歆點頭，出門的時候突然轉頭，“這次不收錢，下次再有各種靈異的事情，可以直接找我。”她眨了眨眼睛，一副你知我知的模樣。

顧易問睜大了眼睛，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想過給錢，這不是讓人打白工嗎？

可還沒說什麽，皮文歆已經離開了。

回到學校宿舍的皮文歆把畫一丟，裏面瞬間冒出一股白色的氣體意圖往外面跑。她毫不猶豫的用手一抓，瞬間化成空氣四散而去。那幅畫被她隨手丟進了垃圾桶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不是我不想寫，實在是，我手機壞了，換了舊手機。家裏的電腦實在為難我這個手殘，舊手機習慣性關機，下載不了APP，用的備忘錄寫的。一想到手機店都沒開，網上要幾天才到，我就想死一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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